澹台生。

MUSICAl.
八爪鱼爬来爬去。
英写菜鸡,画画入门。

原著里的ER糖,从R看来。

除此之外,这怀疑派还有一种狂热病。这狂热病既不是一种思想、一种教条、也不是一种艺术、一种科学,而是一个人:

安灼拉。

这个一团混乱的怀疑者在这一伙信心坚强的人中,想谁靠拢呢?向最坚强的一个,安灼拉又是如何控制这一切的呢?从思想上吗?不是。从性格上。这是常见的现象。一个一切怀疑的人依凭一个一切不怀疑的人,这是与色彩配合律一样简单的。我们被我们没有的所吸引着。没有谁比瞎子更爱阳光。没有谁比矮子更崇拜军鼓手。癞蛤蟆的眼睛向着天,为什么?为了羡慕飞鸟。

格朗泰尔,因为疑心在他心里蜂拥,所以他爱着安灼拉的飞翔信心。他需要安灼拉。这个洁身自爱,坚定正直,刚强,淳朴的性格常使他恋恋不舍,这是他自己不太清楚也不想对自己分析清楚的。

他本能地羡慕着自己的反面。他的那些软弱乏力、卑躬屈膝、乱七八糟、病态畸形的思想正好把安灼拉当做脊梁一样紧紧依靠着。他精神的支柱离不开这个坚强的人。格朗泰尔在安灼拉身边才有点像人,他本人其实是由两种从表面看来似乎不相容的成分构成的。他爱嘲讽人,但也忠厚,一切无所谓,但也有所谓,他的思想可以弃绝信念,他的心却不能没有友情。这是种深刻的矛盾,因为情感同样是一种信念。他的性格就是如此的。有些人好像天生就是充当反面、背面、翻面的。波吕丢刻斯、帕特罗克罗斯、尼絮斯、厄达米达思、埃菲西荣、佩什美雅就是这类人物。他们只有在依附另一个人的情况下才有生活;他们的名字是附属品,总是写在连词“和”的后面的;他们的存在不属于他们自己,而是别人命运的反照。格朗泰尔便是这类人中的一个。

他是安灼拉的反面。

格朗泰尔是安灼拉真正的卫星,他寄居在这些青年人的活动场所里,他生活在那里,他只有在那里才感到舒畅,他一刻不停地跟着他们。他的快乐仅仅是望着这些人在酒气中来来往往的影子。大家看见他亢奋了,也就对他采取了容忍态度。

安灼拉,一个信心坚决的人,是瞧不起这种怀疑派的,他的生活很节制,当然更瞧不起这种酒鬼。他只对他表示一点点高傲的怜悯心。格朗泰尔想做皮拉得斯也办不到。他时常受到安灼拉的冲撞,严格的痛斥,被赶走以后,仍然回来,他说,安灼拉是“座多美的云石雕像”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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